— 艾草猫窝 —

饲之以糖

茨球,私设如山,ooc如山倒
存在严重与平安时代不合的风物
有阴阳师出场
吞哥:沉迷投喂茨球。
不会卖萌了,枯萎。
下次不会试图强行讲道理了,痛苦,还是直接卖萌吧。
就回到了第一个问题,不会卖萌了。


茨球是个白的,软的,暖呼呼的团子,却是个野心勃勃的团子,即使寮里人人鬼鬼来来往往全把它当个毛球球,它也毫不在意,茨木童子的野心从来不需要弱小生物的理解。
鬼的天性是掠夺,即使它只是个小到能摊平在酒吞掌心的球,这种本能也埋在它厚厚的白色长绒毛下面,像它只一边的小小的笋尖似的小红角,平时安安分分的埋在长毛里,一动一蹦一跑,那个红珊瑚似的的小尖角就迫不及待地顶开白毛钻了出来。
茨球的野心一开始很模糊,那时候它刚被酒吞捡回来,是个脏兮兮又干巴巴的球,虽说酒吞童子曾抚养并教导了年幼的茨木童子,面对这么个两根手指就能拈起来的小家伙,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,于是茨球被打着伞的小女孩轻轻接过,放在盛着热水的小盆里洗干净。
白藏主盘起了尾巴,两条毛茸茸的尾巴一上一下叠成一个窝的样子,湿漉漉的茨球被放置在尾巴中央,神乐把椿饼掰的碎碎的,一小团一小团地喂给它吃。饿极了的茨球一口咬住她的手指,就是不放,小姑娘又疼又怕,又不敢用力甩,只能用另一只手托着这个恩将仇报的团子跑去找酒吞,她找到酒吞的时候茨球还牢牢挂在她的手指头上呢。还好茨球只有一口碎碎的糯米牙,因此只留了一圈红红的印子,可是从此神乐不肯喂它了,只能由酒吞亲自来。
天色暗下去的时刻酒吞往往侧坐在朱红色的鸟居上,茨球趴在他的头发上,身后是熟悉的阴阳寮,身前是点着两排石灯笼蜿蜒的山道,再往前便是格局规整的平安京,万家灯火点亮了茨球金色的眼睛,它记得了平安京。
开始是椿饼,之后是腌制入味的福神渍,再后来是一串金铃,一盒镜饼,挚友甚是喜爱的酒,甚至还有一块甜丝丝的砂糖……这些东西都来自山下那座城池,或许椿能结出椿饼,土地里能长出福神渍,雨后最纯净的水滴结晶成砂糖,酒泉源源不绝涌出,那座城一定是这样的所在吧。
茨球乖顺的张大嘴巴,咽下酒吞塞进嘴巴的一小块饴糖,把一个野心也咽了下去。
想要征服平安京,把那座城池里的宝物全部抢回来。
“那平安京里有那么多宝贝,你要的是什么样的宝物呢?”
神乐问,她抢过晴明的扇子遮住整张小巧的脸,可是身体的动态出卖了她,小姑娘笑的肩膀都在抖。
“椿饼。”
茨球想了想,又有点为难,决定把嚼不烂的镜饼也补进去。
“葛根刨冰不要了?”
酒吞慢悠悠推上桌来一盏绵密的雪花冰,上面浇了甘葛,丝丝的冒着冷气。
“要!”
茨球扑上去舔了一大口刨冰,真甜,甜甜的冷气渗进肺腑里,它舒服的打了个颤,整个球贴住杯壁不撒手了。
酒吞又拍了葫芦一下,鬼葫芦嗖地张开一嘴利齿,他从里面取出一个精美的食盒,里面是两块苏,他刚掰下来一小块,茨球立刻放下刨冰,张大嘴巴,伸出唯一的一只爪爪,目光闪闪的盯着他,于是酒吞又掰下一小块,一块填进它的嘴巴,一块放在它的爪爪上。
苏真好吃啊,乳制品的味道好吃的茨球晕头转向,抱住酒吞的那根手指,把指腹的残渣舔的干干净净。
它的平安京又多了很多稀奇的宝物,总有一天,茨球要把这些宝物一个不剩的抢掠来,归自己所有。
“然后呢?”酒吞问它,用手指来回拨拉它,这个小小的茸毛团子仰躺着,随着他的节奏小幅度地滚来滚去,十分享受。
“当然是,把这些不值一提的东西全部献给我的挚友!”
它想了想,它所能见到的,从未到过的最高的地方就是阴阳寮的屋顶了,于是它骄傲的说:
“然后我和挚友将在世界的高处,享用这一切!”

于是当晚酒吞拎着它爬上了屋顶,屋顶只有一个月亮,一个大鬼,和一个茨球,现在酒吞身边围绕着三种圆了,月亮是扁平的圆,花见团子是软糯的圆,茨球是毛茸茸的圆。
红头发的大鬼任由它扯着头发在头顶到处挪,四处张望,它可从没到过这么高的地方呢。
约莫是它不知轻重的动作终于扯掉了挚友的头发,酒吞在他束起的红发里摸索一会,把钻进马尾的茨球从里面掏了出来,他把茨球托至与视线齐平的地方,有点好笑的问他:“满意了?这就是你要的,和本大爷在高处看风景?”
茨球拼命点头:“正是像现在这样!”
说完它卡壳了,这样的事情,似乎不用征服平安京也做的到,可是总有个声音鼓动它,要征服,入侵,抢夺,那时候再和挚友站在这高处,茨球肯定是更高兴的,可是这对挚友会有什么区别吗?茨球挠着脑袋,想不明白了。
酒吞也不逼它,一个球为什么要理解茨木童子都不太懂的事情呢,于是他
放了一个花见团子给它,茨球立刻放弃了动脑筋,抱住吧唧吧唧的啃了起来。
召出他们的小女孩这时候在院子里翻草皮和灌木丛,一边找一边嘀咕着茨球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,待会捉过来肯定要重新洗澡。
翻完前院,神乐没有找到预想中的脏兮兮的茨球,只能呼唤酒吞童子来帮忙,她熟练的朝着屋顶呼喊:“阿吞你在上面吗?”
酒吞童子懒洋洋的“啊”了一声。
她摇摇头:“阿吞你怎么又上去了?别老一个鬼呆在上面喝酒,入夜坐久了挺冷的,下来帮我找找茨球吧。”
埋头大吃的茨球并不关心在找它的神乐,它连吱个声的欲望都没有,反而气哼哼的觉得挚友受到了轻视,它迷迷糊糊地想,挚友怎么会因为待在高处就觉得冷呢,就算觉得冷,茨球引以为豪的厚重的长毛也足以温暖挚友的腹肌。
酒吞童子喊住要去后院继续翻树丛的小姑娘,“别找了,这儿呢,”他拎起这个气鼓鼓的团子,又指了下身后的明月,示意神乐该去睡觉了,“本大爷会看着他的。”
夜深了,阴阳寮里的响动也渐渐微弱了,只有风拂过风铃的声响,酒吞自顾自斟着酒,平安京的月光像刀光一样又冷又亮,茨球闹腾了一天,此刻早就缩进他的衣袍里贴着他的腹部呼呼大睡,他们或许征服过平安京,或许到过更高的地方,或许走过更远的路。不过现在,没有比把这个茨球喂的圆滚滚更有意思的事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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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-06-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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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茨